第99章 商议-《娇雀儿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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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这五妹妹,其实被人宠得娇气得很。

    不过,眼前的小姑娘作为这燕京城一等一的富贵花,的确很有资本对庄晟不屑一顾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燕京皇城,御书房内。

    璟帝皱眉从奏折里抬起头来,叹声:“本就不是多麻烦的事,且朕本就想将岑骆舟留给太子,自然不会拒绝给予他恩惠。只一点……你有心护住岑骆舟,以至于沦落到要面临这般局势,心里果真对他半点知觉都没有?”

    豫安坐在下首喝着茶,顿了顿,只笑道:“如今这局势,同那孩子有什么干系?我自幼有皇兄替我说公道话,那孩子却是个无所凭依的。我瞧着心里不好受,愿意替这好孩子做主,对他并无不满。”

    璟帝凝视着她:“豫安,你知道皇兄说的不是他,朕说的是驸马。”

    豫安缓缓收了笑,垂下眼:“对他能有什么知觉?总归我的立场不会更改,他若觉着碍着他们岑家了,那便各自安好。若是他看重的是这么多年的情谊,也可继续做宓阳的父亲。我尊重他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她轻轻倚靠在椅背中:“这世间哪里有什么泾渭分明的对与错?我所做的一切,于杨家来说永远不会是错,可对于岑家来说,却是犯了不孝的禁忌。”

    豫安浅笑吟吟地看向皱紧眉头的兄长,低声道:“皇兄,我就该早些时候分清那所谓亲疏的,优柔寡断乃是死穴,越是纠结下去,就越是往死路里钻。”

    她心中其实早已经有了答案。

    她的名讳为杨慈溪,是当年那个在夺嫡之争中果决谨慎的豫安公主,而非是后宅的温婉妇人。

    区区一个驸马岑远道,抵不过陪伴自己从那片血海中走出来的皇兄半分重要。

    年轻时自己心中那隐晦的悸动,其实早已经在绵延十多年的夫妻不睦之中,消失殆尽了。余留下的,只有被错认为不舍得的不甘心。

    璟帝瞧着她眼中的冷淡,半晌才低下头,轻声道:“‘豫安’的意思,是快乐安定。皇兄当年答应过母妃,要护你一生,如今到底是食言了。”

    豫安掩唇轻笑,眼中温暖:“皇兄成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?我觉着自己现如今过得很是不错,宓阳乖巧懂事,上头还有兄长看顾,这大越怕是没人不对我羡慕。”

    “再者,”她笑容渐淡:“只有杨家江山完整,这世道才能容许我无忧无虑地喜悦,不是么?”

    豫安抬头同璟帝对视:“皇兄,我已经将岑家放下,你也应当要做出选择了。岑家不是杨家的亲家,皇兄不必再刻意忽视岑家人的异动,他们目的不明,谁也说不准是否会危及大越安定。”

    璟帝郑重颔首,眯了眯眼:“耳目已经放下去了,岑、庄两家如今都在朕眼皮子底下,只是若是真要以防万一地尽早动手……就如今来看,怕是不行。”

    他揉着眉心:“荣国公是当年父皇赐下的爵位,名下军功累累,更别说前荣国公和先帝还有过一段称兄道弟的共生死时光。”

    璟帝继续道:“纵然如今四境安定、岑远章并不曾领兵上阵过,但经过这些年荣国公在朝中的经营,岑家到底还是在京中站稳了脚跟,手中兵权捏的牢固。若是毫无缘由地动手,必然会动摇现如今的朝堂平衡,众臣怕是会不服。且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向豫安,目光沉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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