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0章 围师必阙-《娇雀儿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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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能直接往下推却不愿推,一心只想以防为主。询问具体计划,荀钰又不肯说出来。这无论换做谁,只怕都会觉得荀钰这是别有用心。

    杨承君知道,国家大事由不得他在其中使性子,故而隐忍妥协了月余。可结果呢?庄家始终未尝有任何异动,荀钰的防备心反而成了多余。

    可饶是如此,荀钰依旧不打算转守为攻,似乎是打算围着一个不存在的威胁僵持数年一般。

    若是这方案果真安全、且于他无害,杨承君也许真的会因为璟帝的劝阻,冷眼看着荀钰折腾。

    可荀钰的计划,果真对他杨承君无害么?

    如此政局更替的大事,自己却始终不在荀钰的计划范围内、始终被杜绝在话语权之外,长此以往,一国太子的地位怕不是要被他荀钰架空了去?更别提荀钰还想和庄家一党僵持上数年。

    杨承君心下怨怼,将当前的优势局面告知璟帝,然璟帝却道:“首辅不会挤兑你,他既然有所怀疑,不若先往下等等,看看到底有没有青蛙从热水里跳出来。”

    杨承君只得将不忿和委屈咽回肚子里。

    他也想办事尽力,可荀钰始终不给他机会。不仅如此,他的亲生父亲还在偏袒荀钰?

    什么叫“荀钰不会挤兑你”?仿佛两人一个天一个地,一个是天上的皎月高洁无尘,另一个就是地下的脏污尘埃一般。杨承君心里发凉,有些不知所措,更有些不甘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直至这日,宫中金吾卫于皇宫小城门处,逮住一头发披散的女子,手中持有一枚官员私印。

    彼时值守的金吾卫中郎将恰巧是他的心腹之一,觉着事情古怪,先差人同他报了一声信。

    此时杨承君恰巧有空,瞧着那枚私印,顿时瞳孔一缩——这是荣国公岑远章的私印。

    继而再管不得其他,忙抽身去见了那被金吾卫扣押住的女子。

    满脸泪痕的女子一见来人,立刻哭倒在地上,跪拜哀嚎道:“求太子殿下救臣女一命!”

    杨承君皱眉打量了她片刻,冷道:“是你?”

    荣国公膝下嫡女岑袖,他曾见过她几次。贵族嫡女,如何沦落到了这番田地?

    岑袖胡乱地抹干净眼泪,双眼哭得红肿,哑声隐忍道:“殿下,臣女的父亲……意欲谋反!”

    杨承君眼皮子都不眨一下,他看得见现在的局势,如今荣国公铁了心地跟在庄家主身后同谋,近日可折腾得京郊军营不轻。

    他面容不变,随意道:“怎么,听着岑小姐这般口气,莫不是心怀正义之士?此番言说,也不知是想大义灭亲,还是想弃暗投明?”

    杨承君根本不相信岑袖的鬼话,只是看在那枚私印的面子上,肯陪这女子多虚与委蛇一会儿。

    岑袖咬牙道:“非是臣女要灭亲!而是荣国公灭亲啊!”

    她哭哭啼啼道:“府中长兄岑骆舟尚在京中时,臣女曾因一己之私帮过他。父亲近日愈发多疑,臣女又因故撞破了父亲与庄家主的密谋,父亲恐生变故,将臣女软禁在家,后又多次威胁。”

    杨承君眼中嘲讽:“软禁,可不是灭亲罢?”

    他在心里寻思着,岑袖的这篇草稿,究竟打了多久。

    岑袖听罢,又哆哆嗦嗦地在袖袋里抓住一本小册子:“有……有灭亲。外人都道当年岑家大房一家是被老太君毒害,其实其中另有一层真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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