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2章 父子-《娇雀儿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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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慎不解皱眉。
荀钰道:“将计就计。”
他回过头来,眉目清冽如霜雪:“只是我的将计就计,与储君殿下的略有一些不同。”
——
听着脚步声渐远,岑黛转眸看向垂首候在门边的卫祁:“进来坐罢。”
冬葵未曾离开,奉上了热茶。
卫祁接过茶盏,并没有喝,拣了一处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:“今日那波刺客的开路已经查出来了,出自荣国公府,再往深处查,只能查到是荣国公与岑家三爷的其中一个。”
虽说早前就有所心理准备,可在此刻听闻卫祁亲口提及“岑家三爷”时,岑黛依旧是眉眼一颤。
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如何感想。
在过往的十多年里,岑远道虽与豫安并不交心,但对自己却是十分慈爱的。尽管有时候他会将心里的天平偏向岑家二房,但在大多数时候,他都是一位很好相处的父亲。
岑黛始终无法想象,某一日父亲会将刀锋对准自己。
她咬了咬唇,抬手按住剧烈跳动的胸口,突然想到了前世的惨死。
她和母亲在舅舅的灵柩前七窍流血而亡,她至今仍记得那种五脏六腑灼烫的痛楚……究竟是谁下了那样阴狠的毒?荣国公岑远章?还是岑远道自己?
那时豫安与他并不曾和离,也不知道在听闻妻女死讯的时候,在给死状可怖的妻女收尸入殓的时候……岑远道会在心里想什么?他会在脸上摆出什么表情?
岑黛垂了垂眼,不再多想岑远道,只问:“这事儿若是抖露出来,荣国公府应当受到怎样的处置?”
卫祁拱手:“换作平常,按着陛下对殿下的宠爱,对皇亲国戚下杀手几乎可以立即灭门。但如今形势复杂,岑家与庄家是极其亲密的同党关系,如今庄家一党与陛下僵持,陛下心中再怒,也要顾忌着牵一发而动全身,难以轻易动手。”
他顿了顿:“不过岑家胆敢如此冒险,被迫放权的后果定是避无可避了。荣国公手里的兵权,几乎全得吐出来。”
放出兵权?
岑黛蹙眉,岑远章这不是在割自己的喉咙么?不管他还有多少阴私的小手段,至少在明面上来看,他最大的倚仗便是军队了。
兵权是最让人忌惮的力量,荣国公敢就这么放出去?这不是在自废手脚么?
就连在前世的时候,任荣国公多么低调多么隐忍,但凡牵动了他手里的兵权,荣国公都要冒出来说几句话。
岑黛只觉得诡异,觉得荣国公那样贪婪小心的一个人,定然不会做出对自己没有益处的动作。
卫祁瞥她一眼,复又低下头:“殿下,属下以后还是照旧全心全意地守在陛下的身边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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