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9章 毒发卧病-《娇雀儿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他虽不解荀钰为何如斯重视忌惮荣国公,但凭着心中对荀钰的复杂感想,终究是牢牢的将话给听了进去。故而一朝得了空闲,他便忙不迭召回了岑骆舟。

    只是他还未来得及与岑骆舟一同施展开早先做好的计划,就被突然而至的变故惊得猝不及防。

    翌日天晴,岑黛懒懒散散地从正院请安归来,正打算回卧房小憩片刻,好将昨夜浪费的睡意全部补全。

    “郡主!”冬葵匆忙上前,一时也顾不得岑黛身边的何妈妈,忙拱手递上信笺,神色惊惶:“郡主,宫中传来消息!”

    岑黛蹙了蹙眉,一口哈欠被迫强行压下,屏退了何妈妈,随冬葵行至长廊阴影下,低声嘱咐:“往后注意着外人,切莫乱了手脚。”

    何妈妈是这院里的管事妈妈,冬葵越过她与外界联络,暂且先不说更深的东西,只说何妈妈若是觉着她这个少夫人不肯施与自己信任,心里必定不会舒坦。

    冬葵抿了抿唇,两手急切地拧着帕子,耐着性子轻声应了。

    岑黛扬眉,低头展开信笺去看内容。

    一行行地快速阅看下来,她顿时就失了所有困倦,面色苍白,瞪大了眼慌忙吩咐:“舅舅……备车驾入宫!快!”

    冬葵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,快步前去嘱咐安排一应动作。

    留在原地的岑黛咬了咬下唇,忙回身去换了件庄重些的衣裳,又指了何妈妈前去正院向邢氏回禀事宜。

    马车车厢内,岑黛捏着眉心,细细地思索前世的经历。

    前世舅舅越璟帝因中毒而重病于九月末,药石无医,未曾熬到十月中旬便仓促病逝。可如今这才六月末都不到,怎么这一世却……

    她手里紧紧攥着那一封被揉皱了的信笺,纸上是卫祁快笔写下的几行字,说的是璟帝重病卧床,直接旷了一日早朝,于病榻上指派太子杨承君暂管朝政。

    岑黛闭了闭眼。

    中间几乎隔了四个月的光景,怎么这一世荣国公一党动手得这样快?

    岑黛下了马车,递了官牒换乘软轿。卫祁早已在城门一侧守候,一边随着车架快步赶往乾清宫,一边小声快速禀明事宜:“陛下最近在白日里的起居都不曾有过异样,只依稀听闻夜间偶有秉烛处理朝政的习惯,其他何处尽皆正常。”

    他皱眉瞥了身侧的软轿纱幔一眼,继续禀道:“至于饮食等方面更加细节的部分,长公主殿下已经着人细细排查,目前未曾发现任何异样。”

    卫祁心中虽觉着不可置信,但比起手忙脚乱的豫安已经是清明许多。

    他尚还记得数月之前岑黛曾嘱咐他注意璟帝起居,彼时他还觉着惊疑不定,可联系如今再看,却发觉岑黛那时似乎就因为某种判断而提前生出了忧虑。

    岑黛抿唇不语,两手的手指互相紧紧锁住。

    她记得前世在璟帝崩殂之后,同党官员最后寻出了奸佞荀钰弑君的证据。那位青年首辅在宫中安插了人手,于璟帝的起居习惯中动了手脚。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