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63章:插剪刀的人-《赶阴女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睁开眼睛,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,旁边并没有璞晟来过的痕迹,我仔细地闻了闻,没有鬼的闻到。

    奇怪了,刚刚真的是梦吗?可是如果是梦,感觉是那样真实,可如果不是梦,为什么这里没有璞晟来过的气息呢。

    这样醒来之后,完全没了睡意,脑海里全部都是璞晟的影子,好奇怪的梦,是不是他想见我,却因为某种原因见不到,还有,我真是缺心眼,忘了问他伤口到底怎么样,那伤口真不是我故意弄的,哎,这也怪他,谁让他在梦里不提,上次明明是因为这个走的,结果见到我了却绝口不提。

    我生气地将手放在被子上,还拍响了,就是这么一拍,外面突然传出哗啦一声,还是谁碰到了瓶子之类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谁!”我立刻大喝一声,从床上爬起来,鞋都没穿就往外跑。当我跑到院子里时,却发现一个黑影刚从我家大门口跑出去。

    这是进贼了吗?

    “穿上鞋。”牧尘夕那些鞋从屋里出来,还是一直一来的冰冷模样。

    “你也发现了?”我一边穿着鞋,一边问道。

    “你都能发现,我怎么会不知道,原本想看看他打算做什么,结果被你打草惊蛇。”听牧尘夕的意思,还有些怪罪我,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,穿好鞋后,立刻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不用着急,我在他身上做了标记。”牧尘夕说着,不紧不慢地跟着我。

    站在大街里,我完全看不到那人的身影了,他竟然还是还说不着急。

    “那人是谁,你看清楚了吗?他现在去哪儿了?”我一连串地问出来,说实话,比耐心,我从来是比不过别人的,天生急性了。

    牧尘夕面色清冷,微微低着头,眼睛看向远方,在我耳边说道。

    “看清楚了,但是我不知道他的目的,你要是愿意做一场戏,陪陪对方,就按照我说的做。”既然早就有主意了就说嘛,我的大脑就是个摆设,肯定是听他的呀。

    我急忙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现在没有什么比你奶奶的蛇养棺更重要的事情了,来人肯定是为了这件事情,我们现在就去坟地,看那人是准备阻止你还是要与你一起动手。”

    “成。”那里是该去了,就算今晚没人来,我也是打算去的,毕竟蛇魂出来了,肯定是出事了。

    咱俩在路上没耽搁,不一会儿就到了坟地,牧尘夕看了我一眼,让我动手去挖,因为他现在是鬼,会把那人吓到。

    我来挖是没问题,可是我咋这么傻,来的时候不知道拿个家伙呢,我伸出两只手看了看,今天只能让它们受苦了。

    说干就干,我蹲下去就开始急匆匆地挖,只是手到底是慢,我累的满头大汗。

    “住手!”在我快挖到接近棺材的时候,突然传出呵斥声。出来了!我假装站起身,看过去,却看到远处走过来一个健硕的影子。

    走进一看,竟然是葛大夫。啊?在窗户外面看我的是葛大夫?葛大夫看着我,一直皱着眉头,又看了眼我的双手,从身上拿出纱布给我包上。

    他这是啥意思,我思量着还是直接问出来的好。

    “葛大夫,你咋大晚上地来这了?”

    “哼,你说呢?”葛大夫帮我把手包好之后,就将我的手扔到一边了,有些老小孩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啊。”我继续装傻道。葛大夫见我一直插科打诨,懒得跟我绕弯弯,直接道:“你不就是向把我引出来吗?鬼丫头,心眼挺多,我好心去看你有没有出事,你反而把我引来这里。”我呵呵地傻笑了两声,这主意是旁边那只鬼的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绕弯子了,葛大夫,你是村里的老大夫,我也一直很尊敬你,今儿晚的事,无论如何你得跟我说道说道,无论您知道啥,都告诉我吧,不瞒您说,您上次让我离开村子,其实我早就离不开了,我已经被盯上了。”这席话说的很有意思,我没有完全明说,也没有故意隐瞒,我知道要是自个啥都不说,葛大夫肯定不会透露半句,为了从他嘴里掏出东西,我得先亮出点诚意。

    “你!哎。”葛大夫哎了一声,一挥袖子,看着我说道,

    “都是命啊,都是命。”我知道他这是要说了,便耐下性子等着。

    “你要非得知道,我就告诉你,你知道之后怎么办,就随你了。”葛大夫告诉我,这蛇养棺的事情,他是近期才发现的,而他发现的起因就是村里有人陆续生了怪病。

    大约有段时间了,有人找上葛大夫,说身上发痒,他仔细看了后发现,既不是过敏也不是中毒,当时他也没往心里去,就只拿了止痒的药。

    可第二天又有人来了,让他看,发现病症和昨天那人一样,葛大夫这次上了心了。

    一连几天,有四五个人来,都是一样,但是有三个人的情况最严重,身上不单发痒,还在身上后背上出现了一条蛇的纹路。

    莫非是新型的蛇毒?葛大夫思前想后,又认真对几个人做了调查,而这一调查就发现了大事。

    他原本是问这些人都去了哪里,是不是被毒蛇咬了,但五个人都否认,葛大夫一天晚上也是巧合,想给其中一个送点止痒消毒的药,因为那人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,他痒的时候会用力抓,身上都抓出血印来了。

    当他快走到那人家门口时,恰好那人刚从家里出来。葛大夫忙喊,却见那人像是听不到他说话一样,动作僵硬地走了,他连忙跟上,却发现那人的情况很不正常,走路的时候不想是正常人,双手双脚极度不平衡,抬腿的时候,胳膊不会甩,甩胳膊的时候,脚下不能动。

    讲到这里,葛大夫停顿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在咱们村,稀奇古怪的事情见多了,我虽然是个大夫,但对于鬼神之说也了解。虽然不精通,但是见到后不至于害怕。”葛大夫当时判断出,那人是有了问题,但是这个时候不能去把他喊醒,对于我这种迷信的道士来说,就是那人可能丢魂了,经不起惊吓,而对于葛大夫来说,按照他的专业理论是,不能去惊醒梦游的人。

    就这样葛大夫跟着那人走到了现在我们在的这块地方,奶奶的坟地。那人二话不说就开始挖,葛大夫远远地看着,当时躲在了后面的大树下,所以没人发现,不一会又来了四个人,就是那身染怪病的几个人。

    而这几个人的状态都和葛大夫跟的这个人一样。当时葛大夫是害怕的,因为大晚上挖坟这样的事情,任谁见了都得吓破胆,他站在原地不敢出声,发现那些人将棺材挖出来后,就将棺材盖打开,之后仍了些东西进棺材,没一会儿就把棺材重新盖上了。

    那几人离开之后很久,葛大夫才缓过神来。看样子,那几人的怪病八成这棺材有关了。

    因为奶奶生前是有名的看阴事儿的人,葛大夫对这个事儿啊,也是很谨慎,在家里闷了两天,不知道给对说谁,咋处理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恰巧葛大夫看到她老婆子裁衣服用的剪刀,他看到老婆子用力一剪就把东西给剪断了,便在这萌生了个想法,当时啊,他就想无论是什么东西,只要剪断联系就成了,只要把棺材里让病人生病的联系剪没救成了。

    当时葛大夫并不知道棺材里是大蛇,他说要是他知道就拿大刀来了,因为那剪子没能一次把大蛇给杀了。

    因为葛大夫上了年纪,便想找个人来帮忙,于是便找到了六子,因为六子这小子一直跟着他学手艺来这,也能看个小病啥的,算是他半个徒弟。

    他带上六子就去了,还特意交代六子跟啥人都不要说,六子听话,确实没透露出去。

    两人到了坟地后,挖开棺材,开了棺材盖,差点被棺材里的大家伙吓了一跳,幸好两个人都是大夫,不是常人,没有被瞎蒙过去。

    六子年轻,眼疾手快地那着剪刀就往大蛇身上锄,哗啦啦地将三条大蛇背后都插上了剪刀,葛大夫看到棺材里有些没吃完的腐肉,猜测这腐肉就是那些人上次扔到棺材里的。

    知道剪刀插在了蛇的大动脉上,葛大夫和六子将棺材盖重新盖上,土从新填上,为了不让人们发现异样,葛大夫还特意将远处的旧土撒在新土上。

    师徒俩人回了家,之后那几个人的怪病果然慢慢好了,葛大夫便将这个事仍在一边了,直到知道我又挖了棺材。

    他见我那模样,就知道我肯定是开了棺,今儿晚上,其实他是向想来看看我是不是有事,会不会像是那几个人一样,没想到反而被我发现。

    我认真地听葛大夫说完,抬起头刚要说话,却看到牧尘夕正一脸诡异地看着葛大夫。

    “瞎话说的挺溜。”牧尘夕突然开口,噌地一下显出形来,他这样的技能我在第一次见到时候也惊讶了一下,就是一般的鬼在晚上都会一直存在,不会一会儿被人看到,一会儿看不到,牧尘夕就很厉害了,他想别人看到他也行,不想被看到也行。

    葛大夫猛地回头,被牧尘夕吓退半步,

    “你、你是鬼?”

    “别吓人。”我立刻提醒牧尘夕,葛大夫已经是一把年纪的人了,也经不起折腾。

    “这老头子没说实话。”牧尘夕说着走到我旁边,双眼盯着葛大夫,冷声问道,

    “你那番话糊弄糊弄叶子还行,想骗我就难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糊弄人了?”葛大夫气的胡子发抖。

    “一,今儿叶子见到六子了,要真是六子跟你来的,今儿他爸出事,他不会啥也不知道,叶子跟我说过她跟六子的对话,六子对这件事儿一无所知,就算是再聪明再能装的人,不可能毫无破绽,他不可能和叶子说话的时候不露马脚,二,你要真关心叶子,那会叶子腿受伤的时候,你蛮可以当是就问她身上痒不痒,深更半夜,跑到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里,怎么都说不通。”牧尘夕说的头头是道,似乎葛大夫的话确实有问题。

    都是乡里乡亲,我不觉得谁会可以骗我,或者害我,便问道。

    “葛大夫,你知道啥实情就直说了吧,别骗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,是你不相信,其他的我都不知道。”葛大夫说完,便不再理我。

    抬头看牧尘夕,让他想想办法,牧尘夕心领神会,立刻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一直养蛇的不会是葛大夫你吧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我!”葛大夫立刻睁大眼睛看着牧尘夕,手指着牧尘夕微微发抖,

    “不要胡乱冤枉人,我行得正坐得端,怎么可能做这种事!”

    “难道是和你关系很好的人养的?不然为什么边这么大的瞎话替那人隐瞒?”牧尘夕继续逼问。

    “不是!”葛大夫一口咬定,看出牧尘夕是在套他的话,死要牙关,什么也不愿意再说。

    “看来是了。”牧尘夕点头,开始问下一个问题,

    “那人养蛇,但是无意中被你发现,你一向自诩正义,见不得有人做这种歪门邪道的事情,就阻止那人继续养,而且将剪刀插在了蛇身上,是吗?”葛大夫脸通红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看到是被猜中了。
    第(1/3)页